牛年说牛④ | 牛魔王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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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16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提到“牛”,大师能够想到的牛郎织女,老子骑青牛,还能够想到的是牛魔王。这是《西游记》中最为新鲜立体的魔鬼形象。

明万历二十年(1592),位于金陵三山街的“世德堂”刊刻了《新刻出象官板大字西游记》,这部书共有插图197幅,它初次将唐僧师徒、各色魔鬼的形象以插图形式予以定型,其中也包括我们熟悉的牛魔王。

在世德堂本问世之前,《西游记》故事便以图像形式传布了。这在敦煌壁画、元代磁器的装潢画以及画家的绘画作品中都有所表示,但人物形象常常比力蛮横,而在世德堂的《西游记》版本中,连魔鬼都身穿儒服,形象起头儒化与世俗化。

牛年说牛④ | 牛魔王与南京-1.jpg

世德堂本《西游记》中的牛魔王

这幅插图即是世德堂本《西游记》中的牛魔王。江苏理工学院人文学院客座教授黄强告诉记者,牛魔王头上所戴应是束发冠,加武官所用的翎毛,身上所穿应是交领大袖袍,虽然衣饰有设想的成份在,但大致可判定应属于明代的穿着。

别看图上的牛魔王有点消瘦,在《西游记》中,我们读到的牛魔王,却是威武雄壮。在大战红孩儿那一节,孙悟空交接:牛魔王原是他大闹天宫前的把兄弟。那时共有七妖结拜,孙悟空最小,位属老七;牛魔王是老迈,号称平天大圣。

在三借芭蕉扇这一节故事中,牛魔王才第一次露面:

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美丽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四海著称号混世,西方大力号魔王。

现出原身时:

一只大白牛,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角似两座铁塔。牙排芒刃。连头至尾有千余丈是非,自蹄至背有八百丈高低。

这样的形象和世德堂绘制的牛魔王插画完全不是一码事。比起原文,这样的绘制更具有人文性色彩,更加高雅。自世德堂的版本出来后,不管是万历三十一年(1603)书林扬闽斋刊本,还是明崇祯刊本《李卓吾师长批评西游记》,无不受它的影响。可以说后代的画像甚至影视剧中的牛魔王形象,都是世德堂所斥地的插图本的变相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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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大圣寺壁画中的牛魔王,画于清代

在《西游记》中,牛魔王是铁扇公主的丈夫,红孩儿的父亲。可是,《西游记》是按照话本、口头传闻和戏剧等多种艺术款式终极综合写成的,在早前的《西游记》故事中,我们看到,这三人都是单干户,他们并非一家。

在常熟脉望馆万历年间校藏的元杂剧《二郎神醉射锁魔镜》中,二郎神无意射破锁魔镜,跑了两洞妖魔:金睛百眼鬼和九首牛魔罗王。后二郎神和哪吒降伏了这两个魔鬼。其中九首牛魔罗王即是《西游记》中“牛魔王”的前身;

元末明初的剧作家杨景贤写有一部《西游记》杂剧,在该剧第五本中,报告了唐僧师徒路遇火焰山的履历:

行者问山神:她(铁扇公主)有丈夫没有?

山神云:没丈夫……

而在同一部剧中,第十二出“鬼母皈依”中触及到红孩儿的情节,这时他的母亲并不是铁扇公主,而是鬼子母。

从中可见,铁扇公主和红孩儿还不是一家人。杨景贤是一位蒙古作家,在北京、南京和杭州等地都有交游。大约在1421年于南京归天。而我们现在读到的《西游记》一书,现在保存的最早版本,成书于嘉靖十一年(1532)。那末,牛魔王、铁扇公主和红孩儿组分解为一个家庭,当在1421年后,1532年前。

校订 王菲

来历:紫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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