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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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13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王锐】

辛亥反动以后,中国政治显现出非常紊乱且无序的状态,中心政权著名无实,巨细军阀混战不竭,列强操控经济与政治资本,这致使那时的中国政治不单没法保证大大都群众的生存,更遑论实现近代以来几代人所求之不得的富国强兵。

五四新文化活动今后,随着公众气力突起、十月反动经历在中国传布,不单中国共产党起头走上中国的政治舞台,成为一支非常重要的气力,履历了清末反动与民初乱局的百姓党也起头自我革新,在孙中山的主持下,师法苏联,企图将本身打形成为具有明白反动主旨与反动纪律性的新式反动党。

1924年召开的百姓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开启展开周全“改组”的进程,以后北伐一路势如破竹,遭到各地公众的积极支持,显现出“改组”以后的正面结果。可是随着蒋介石策动“四一二”反反动政变,大量屠杀对于百姓党本身革新进献极大的共产党员与右翼份子,致使百姓党的反动色彩顿时褪色很多,全部政权的基赋性质发生了严重变化。

不成否认,南京百姓政府在现代化扶植方面是获得一定成就的。比如培育了一些各行各业的人材,特别是科技与产业人材;在财政与金融范畴引进了一些现代的治理方式;在根本扶植方面构筑了公路、铁路,扶植了一些工场、企业与医院;在抗日战争中,广大百姓党军队的官兵浴血杀敌,为抵抗侵犯者作出庞大进献。可是,这个政权一向存在着一些从未被认真处理的根基关键。

对明天而言,从百姓党方面人物的各类文章、日志、回忆录平分析百姓党政权兴衰史,无疑具有极佳的政治镜鉴感化。而若何从一些带有“反历史”性质的“民国设想”式的叙事中走出来,更加深入周全的探讨民国史中的根基政治与经济题目,把中国传统史学的良好传统与现代社会科学的分析框架相连系,构成具有理论性与现实感的历史叙事、政治叙事,为明天展开党建工作,实现国家治理才能现代化供给历史经历经验,也许更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题目。

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1.jpg

材料图

百姓党要员眼里的南京百姓政府之危机

南京百姓政府建立以后,本应具有历代新政权都曾有过的所谓“开国气象”,但在现实中这类“气象”却并不多见。百姓党内部分歧派系之间的争斗愈发剧烈,北伐战争时代突起的新军阀关系严重,战争一触即发。更加严重的是,百姓党的党员与百姓政府中的各级公务职员严重缺少积极向上、奋发有为、恪尽责守的风气,显现出各类败北、出错、低沉、不负责的风气。不可是中国共产党的刊物经常揭穿这一点,百姓党内部的很多要员实在也非常清楚。从他们的言说傍边可以窥见南京百姓政府所面临的政治危机。

1932年7月1日,蒋介石在日志中写道:

本日上午批阅后,与经扶说话,到总部会客,俞樵峰之对付塞责殊为痛心,手书严戒。下午是湖北党委与清乡促进会委员,所见所闻皆败北权要,与幼稚党委,新权要,湖北政治非用严励手段决无起色也,对何雪竹深恨,痛斥其误省也。[1]

两个月后,他又在日志中感慨:

时以不得襄助之报酬念,世道日非,人欲横流,欲得一贤能之士为助,若何求之。旧党员多皆败北能干,新党员多卑劣浮嚣,而非党员则接近不易,考查更难。古之山林之贤,今不成复见,而租界反动之流,多地痞之亚者。其在留门生中,大学教授中,职业团体中,昔日权要而未在本党任仕有气概者中,交际界中,其在其中求之乎。[2]

1932年年末,蒋介石再一次埋怨道:

早晨谒陵后,与戴叶慨叹,深谈本党老党员之败北,无私、卖老、害事,如不更张,则必亡国也。决以天下第二次大战之期为标准,于此期前,速行宪政,使百姓共员国政且以百姓之力,促进本党之急进也,否则,以党亡国矣。如欲党国之有进步,非促进此策无其他生路。否则,牺牲数十万之摆设,徒形成一般老党员亡国之职位而已。言之痛心。上午,到党部主席团会议。下午,开正式会议,晚会客。[3]

可见,蒋介石在日志里描写的百姓党,充溢着败北、能干、恶劣、无私、颟顸等权要风格,让人难以设想这是一个刚获得全国政权未几的政治团体。

蒋介石本人对此自然是非常焦虑。他在公然的演讲中也不竭揭穿百姓党政权的不良习惯。1930年他在一次演讲中宣称,百姓党员在中国社会中是一种高踞公众之上的“特别阶级”:

党员既在百姓中心只占很少数,可是既做了党员,人家如看见你有一种欠好的毛病,行将看成党员像是一个特别阶级,讲得欠好,就是如同军阀一样,再讲欠好一点,就如同乡下劣绅一样。现在一般人看见我们的党员,就是类似一个特别阶级,这是最欠好的一种影响和态度。我们要晓得,特别阶级是没有一小我不厌恶,不排挤的。假如我们党员不晓得这一点,甚至自己以为是一个党员,仍然要给人家看做是特别阶级,而且我们自己也当自己是特别阶级,那就糟了。特别阶级没有不失利,没有能在社会上存在的。[4]

在孙中山的思惟系统里,百姓党党员是要作为“先知先觉”,率领“后知后觉”的老百姓停止反动的。而这类“先知先觉”,是要建立在具有极高的反动理想与奋斗精神之上的。但南京百姓政府建立后,在蒋介石的描写中,“先知先觉”出错为“特别阶级”,这其中的变化及其缘由,非常值得人们思考。

蒋介石自然也是思考过这个题目标。1935年他在另一次演讲中警告党内干部:“当前的国势,异常危机,概况上似乎承平无事,究竟上我们党和国家的生命,时辰都在危机生死当中,真是所谓‘危在旦夕’”。[5]从那光阴本对中国停止步步紧逼式的侵犯,中华民族危机加重的情形来看,他所说简直是究竟。是以他提醒道:“本国有反动党,我们中国也有反动党;何之本国的反动党就可以开国,可以大成功;我们有反动党,国家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呢?”究其缘由,“就是一般党员处事不负义务,没有精神!不能自动尽力来研讨改良与缔造一切以报效党国!”他疾呼:“我们反动党全党党员的生命是全部的,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奇迹就是你的奇迹,我的益处就是你的益处,你的欠好就是我的欠好。推而至于一切得失利害,成败荣辱和生死,都是配合分歧全部不成份的!必须有这类精神,才算是反动党,假如没有这类反动党的精神,小我只顾到小我自己,有过不相规,有善不相劝,一盘散沙,没有精诚特别不成为一个救国的反动党!现在国家如此危机,假如本党不能及此抖擞,带领全国百姓起来配合救国,我敢说党和国家决不能再偷安三四年!”[6]蒋介石的这番话不成谓不严厉,可是,他所向往的这类类似配合体认识的政治空气,要想实现是需要有一定的社会经济根本与制度扶植保障的,特别是党内要有严酷的构造纪律与惩办机制。而恰正是在这方面,百姓党政权并未有太多杰出表示。

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2.jpg

蒋介石

百姓党的另一位重要人物胡汉民历来被视为比力擅擅长议论三民主义理论题目。虽然他在政治斗争中经常与蒋介石势同水火,但在观察到百姓党与百姓政府的不良风气方面,胡汉民的感观却与蒋介石很是分歧。1931年他在一次演讲中指出:

今朝我们党的生气,似乎一天一天在那边低沉了,凡留意党务现状的人,都感受:一,党务工作,似乎没有之前的严重;二,党员行动,似乎没有之前的严厉,这两个缺失……兄弟以为党务工作不严重,党员行动不严厉,最大的缘由,是由于练习不够,而所以致此,第一由于同道们心理上的毛病,他们浑忘了总理“反动的精神,固当用于破坏,尤当用之于扶植”的遗教,一以为现在反动已经成功,反动的目标,也已消失了。当此之时,是反动者吃苦之时,因而奔竞营谋,浪漫颓放,再不为反动来尽力了……假如一个反动的政党,不能进步,便只要落后,同时所谓反动的意义,也一定会损失无余!很多人说,百姓党畴前凶,现在更凶了。何以呢?由于畴前百姓党包揽一切,不准人家来染指,现在则包而不办,构成了一个特别的阶级,这几句话,很显出了百姓党员不能深入公众,并已损失了反动精神的意义。试问这样的党,其工作将何以推动,其生命将何以保持。还不是告朔餼羊,徒劳供美饰吗?[7]

在这里,胡汉民也以为百姓党党员在那时的政治结构中成为了“特别的阶级”,把反动成功视为自己可以妄想吃苦的肇端,增加公众对它的反感。已经作为反动先锋的百姓党,在获得政权后全部风气大为变化,反动精神损失殆尽。在这样的情形下,很难设想百姓党内众多党员有几多扶植国家、办事公共的志愿。后来百姓党政治风气越来越废弛,从它执政之初,就已埋下伏笔。

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3.jpg

《北平无战事》剧照

也许是有感于蒋介石与胡汉民所描写的那些现象普遍是普遍存在的,1932年,时任中心大学法学院院长,后来担任百姓政府立法院立法委员、百姓党中心党部秘书的杨公达在《时代公论》杂志上持续以“百姓党的危机与自救”为题颁发了三篇文章。作为亲百姓党的常识份子,杨公达绝不客套的指出:“百姓党弄到现在,成果是:怨声载道,成为众矢之的;四周楚歌,大有不能自拔之势!似乎街谈巷议茶余饭后,大师都不以百姓党为然”。[8]他以为百姓党内部有很多无所作为混日子的“吃党饭”的人,这致使百姓党行政效力低下、工作风格卑劣。他感慨:“现在百姓党里面,无业地痞实在太多了!”

[9]而这类现象之所以出现,杨公达以为:“由于百姓党滥收党员,甚至仅经某气力同道的先容,不计其数的可以来者不拒的入党;二则由于把办党务当着职业看,把办党当着有饭吃,可以勾引无业或失业的人入党。成果弄到中国之大,百姓党似乎处处都有党员,现实上又似乎处处都没党员——忠党的,贞操的。这是百姓党内胶葛缘由之一,这是百姓党的致命伤”。[10]入党法式如此随意,党员质量如此低劣,致使百姓党的形象一落千丈,大失民心。杨公达痛陈:“盖以百姓党的各级党部,数年来,由于带领人的不良,在个体地方实在是引发群众的反感很多,愉快的说,简直就是深恶悔恨。不必说,有此现象的,固然是政治上不能满足群众的要求,群众所希望的好处一点也没有实现,这是顶大的缘由。其次即是各党部的人们,由党员酿成党官,党部酿成衙门,勾结官绅,榨取群众,一天一天的分开群众,终久便酿成群众的工具了”。[11]

关于处理之道,杨公达说:

中国百姓党的前身,是同盟会,是中华反动党,何以孙总理把他所带领的反动党的称号改来改去,正由于同盟会和中华反动党在那时的情形,如现在四分五裂的百姓党一样,只要孙总理大无畏的精神,把叛党的份子,一齐根除,自己重新再干,才会有本日的百姓党,我希望党内有同道,能本总理的精神,重新再干一下……要有精锐的党员,当构造强有力的干部。有了干部,那腐蚀恶化的份子,自然会淘汰,那软化悲观化的份子,就会自动的兴起勇气来加入工作。[12]

这番设想自然很好。但要想实现,必须有一个重要条件,就是百姓党的认识形状,出格是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理念在党内还具有比力多的真诚信仰者,这样才能以此来号令党员,重振士气。否则所谓“孙总理的大无畏精神”,说出来没什么人理睬,又怎能将此作为楷模。

对此,实在杨公达在这些文章中也已说起。他指出:“百姓党年来的毛病,是党的同道特别是党的魁首,只顾党权的应用,政权的争取,而轻忽党的思惟,把一部《三民主义》弄死了,或弄得没有生气,不去发挥他,补充他,研讨他”。[13]“百姓党的毛病是,宣传用的是‘党八股’的方式,办党也是用‘党八股’的方式。原本不应老气横秋,一定要老气横秋,处处挂了党部的招牌,像若无其事的,而却又无介事”。如此轻忽宣传,焉能期望党员把孙中山的学说视为发愤之物?杨公达的处理计划,实在已经被他自己在对百姓党认识形状工作的描写中所否认了。而为何会这样?《时代公论》里的一篇批评也许点了然缘由:“百姓反动军动身之初,本有打垮帝国主义、军阀、权要、买办阶级、土豪劣绅、赃官贪吏的口号,今则对帝国主义屈就,对军阀权要联络,对买办阶级撮合,对土豪劣绅优容纵容”。[14]“复兴社”的干将刘健群也指出:“我们认定反动之失利不在于反反动势力之强大,而在反动与反反动的界限分不清楚。土豪劣绅自称信徒,赃官贪吏恭读遗言,谁反动,谁不反动,只要天晓得”。他提醒百姓党:“假如在党治之下,党员都酿成了田主和本钱家,假如主张民治,使政权落在田主和本钱家的手中,还有谁来推行总理遗教?”[15]阶级根本变了,政权性量变了,本来的那一套认识形状自然难以让人相信。

总之,在这样的政治风气下,百姓党在社会上的形象越来越差。1935年,福建省闽侯县百姓党县党部的一份报告描写道:

闽省自隶党治之初,公众视党如天之骄子,视党员如崇高之不成加害,其所以如是者,盖以水深炽热之公众,待援之殷,望治之切,视党军如王师,视主义为圭臬,视口号如信符,党军未至,尝有奚为我后之怼,其信仰之深可知矣。惟时过境迁,打点党务者不能奋发有为,遂流于腐蚀;益以时会所趋,党权不能进步,因而党治渐移为官治,致受贿充溢,民磨尴尬,而负有除暴救民之党部负责同道,在此之时,只以息事宁报酬口禅,虚与委蛇,徒事对付,此民怨沸腾矣。至党员方面,平昔久疏练习,对党看法,本已亏弱,况多不能守身如玉,行动流于恶化,其作奸不法,如嫖也,赌也,雅片也,受贿土劣也,溺者无一不尽其极,执是之故,群众对党之信仰,则日就衰败。此不特曩昔本县如是,即全省群众对党之态度莫不皆然。[16]

实在不但福建如此,全国范围内也大致类似。曾担任南京百姓政府很多重要职位的邵元冲1932年年关在日志里感慨: 党内则份子复杂,虽中枢人计,而群盲盈廷,或则别有感化,或则蒙騃无识,成事不敷,危乱不足,故设备每多颠倒或拂戾民意,而民生疾苦,自治根本盖淡然焉。[17]

到了第二年年关,他在日志里仍然内心不安:

本党党务,以干部气力之亏弱,内部家数之分歧,曩昔排挤分化之成果,精神益见颓废。大部党员除为小组之工具,以调换小我好处外,毫无抖擞自觉之精神,于智能上稍求进步。其明显者,若西南一部分党员,与中心始终站于极端否决之职位。而中心自己,亦光怪陆离,不成名状,政策不定,精神散漫,声息欠亨,感情隔膜。[18]

及至1934年,他在年关的日志里用了更重的语气写道:

党内大猾小丑,朋比为恶,支离割裂,惟恐元气之不尽,此又明季故辙,现在人云亦云,惟恐不肖者也。[19]

从邵氏的言说与那时的政治风气来看,丝毫显现不出南京百姓政府有什么“新生气象”。因而可知,所谓南京百姓政府“黄金十年”,最少在政治范畴,成就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百姓党统治前期的政治面孔

1936年,西安事变战争处理,蒋介石回到南京。此时他的小我威望到达颠峰,很多人都瞻仰他能一面积极抗日,一面洗刷政治风气。周全抗战爆发后,“抗战开国”的口号让很多人对百姓政府寄与希望。但没过量久,百姓党政权在正面疆场节节溃退,军队内部败北现象层见叠出。与此同时,偏安与西南大前方的百姓政府,不但没有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的气象,反而越来越败北,越来越出错。加上经济范畴的物价飞涨、权要本钱横行,很多人对百姓党政权越来越失望。百姓党“扑灭的种子”也在此时起头生根发芽。

对于这些题目,百姓党内的一些人士实在也有比力苏醒的熟悉。持久在蒋介石身旁工作,一度担任内政部政务次长的唐纵,1941年在日志中写道:分期平抑物价法子,孔副院长(孔祥熙)、翁部长(翁文灏)、张部长等均分歧意,惟概况上呈复委座时,避重就轻,对付塞责,未来定无成果。平价购销处的舞弊,拘系的人均逐一开释,此案亦将无成果。现在还在本钱家权要者独霸失势之时,凡是违反他们好处时,任何主张定见,均没法实施。故虽委座语重心长,声泪俱下,终无效力。[20]

1943年9月10日他在日志中的“上星期检讨录”中写道:

吊儿郎当,人之常情。本党在未获得政权之先,大家言反动,个个皆刻苦,今因居官位,不觉有人腐蚀出错……今我政治上受贿之风,畏难轻易之习太深,一时根除不易,此辈干部皆处置反动多年,不有功亦有劳,既不能如曾国藩之坐湘军练淮军,亦不能如汉高祖之去韩信、萧何之所为,则政治上之苟变势不成能。[21]

到了1944年4月28日,他在日志中对于政治题目标语气就不那末“镇静”了:

目今党内何以不能再政治上起带领感化?党的上层干部,对于主义政策的熟悉,并不完全。由反动到获得政权,思惟和看法上已为之大变,现在大师的看法是现实题目。下级干部在追求权位,下级同道在追求生活。主义、政治、反动,都已忘怀了,消失了![22]

唐纵笔下的百姓党干部,要末已经沉溺为本钱家与权要团体的代言人,要末因坐拥职位而腐蚀出错,要末不再具有反动理想,只为自己追求权位,捞取名利。类似的,1943年张治中约请各地三青团的复杂干部开会检讨时势,预会职员都以为,“由于各级党政职员之日益权要化,少数主官治卑劣受贿,大都公务员之困苦怠弛,以致战时政令没法鞭策,而县以下之乡镇保甲长,更大多为土豪劣绅所独霸,操纵征兵、征工、征粮、储备及其他机遇,苛捐杂税,勒诈苛索,草菅人命之事,时有所闻。纲纪废弛,赏罚不明,群众敢怒而不敢言”。[23]这样的政治风气,与抗战时代火线将士浴血杀敌,广大公众饱受战乱流浪之苦构成鲜明对照。

在此情形下,既然百姓政府内部有很多这样的仕宦,抗战成功以后,百姓党大员在沦亡区上演一幕幕将“接收”变成“劫收”的闹剧,也就是势所必至之事了。

当看到各类关于“劫收”的报道后,蒋介石在1946年9月8日的日志中痛言:

党政军各级干部多幼稚能干,其间且真有受贿无私为中外人大所侧目,特别是京沪一带,侵占民房,擅捕汉奸,藉此拷作报复,直至受降年余之本日,关于此种不法行动犹在成长,以致怨声载道,外邦讽刺,诚使此心愧怍无地,所部卑劣,促进共匪枭张,社会紊乱之一大缘由。悲痛半有甚於此者,非透澈歼除不成。本日军事交际与团务各类恶象劣聚集一身,忙迫疾苦,以此为甚,手拟禁令电稿整通,更觉疲惫矣。[24]

关于这一题目,抗战成功后介入广东接收的百姓党军事将领张发奎在回忆录中也有一番很是沉痛的感慨:

说到百姓党的受贿,真的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在抗战时代由于仇敌的出现,情况比力缓和。战后政府机关都在受贿,正如我所说,接收获了“劫”收。党政机构每一层级都受贿。我真的拣不出任何清洁的层级……大都接收职员的低能和受贿,更间接形成了接收工作的紊乱。接收职员,为小我筹算的多,为国家设想的少;藏匿藏匿,折扣报销,贵贱更调,巧取豪夺,层见叠出。成果发家是私人,吃亏是国家。[25]

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4.jpg

张发奎

正是目击百姓党的各种弊端,抗战成功前夜,一批以CC派的中心委员为主,连系百姓党内黄埔系、复兴社以及三民主义青年团的中心委员,起头推行所谓“党政革新活动”,希望以此来洗刷政治风气。抗战成功后,有感于各地层不不穷的“劫收”行为,以及党内其他不良风气日渐滋生,1946年百姓党六届二中全会召开前夜,革新份子公然提出团结党内同道,实行党内民主;打垮权要本钱,实行民生主义;清除权要主义,实行民主政治;发扬民族正气,保卫国家主权四种新的“反动精神”。[26]在会议上,革新份子大方陈词,直指百姓党内部的败北风格。比如黄埔系的革新份子黄宇人就疾呼:

我们要打破国内外困难,最重要的就是革新政治,改良民生。假如不革新政治,改良民生,专门和各党派对付,保持赃官贪吏,权要主义风格,乃是自掘宅兆。明天的党从上到下,看不出有革新政治的决心,也看不出有改良民生的决心,更看不出有驱逐权要主义的决心,我们看得出的有些人要和各党派讲结合,谈协商,以稳固赃官贪吏的场面,此为协商会议酿成的最大缘由。是以,自今今后,假如党要免于衰亡,最重要的法子,就是要革新政治,改良民生。特别要铲除党内外挟各党各派以自重的,卖党卖国的风格。[27]

另一位革新份子,同时也是百姓党内首要宣传干将的任卓宣更是从与中国共产党的对照中来审阅百姓党的弊端:

共产党为什么有气力?依我看来,就是他在抗战期内可以带动公众,成长游击获得成功。而本党呢?匹敌战完全站在权要主义概念上,把抗战看做是军队工作,疏忽了带动公众,成长游击的工作,即不完全疏忽带动公众,策动游击,但最少是以权要风格来带动公众,策动游击,是以,共产党获得成功,本党没有成功。这样看来,共产党所以有气力,并不是共产党有特此外本事,正是由于本党有弱点而已。明天我们痛定思痛,对于权要主义必须完全清除……只要把权要主义实在清除,完全革新,发扬本党固有的反动民主风格,才有拯救法子。[28]

虽然革新份子的谈吐切中弊端,而且看起来布满反动理想,但现实上,革新活动到后来也成为派系斗争的工具,很多人起头借此活动来冲击异己,扶植气力。出格是其中的CC派成员,将锋芒直指把握大量政治与经济权利的政学系。这使得本以革新百姓党内部痼疾为动身点的政治鼎新活动,到最初变得和百姓党历次政争类似,成为分歧派系之间的好处纷争。主义如此,只沦为借机冲击对手的工具与说辞。[29]

抗战时代,国共合作,百姓党的党员有机遇近间隔和中国共产党人打仗,经过对照而进一步启发他们思考百姓党内部存在的题目。1944年,已经担任百姓政府驻延安联络员的徐复观,向百姓政府高层递交了一份关于边区的观察记,在其中不单描画了延安的比来静态,更着眼于分析百姓政府该当若何应对。他向百姓党高层痛陈: 党团为国家民族之大动脉,新血轮。若仅及半身而止,则必成半身不遂之人。本日现象,中心有党团,至省而现实效能已减,至县则唯一浮名,县以下更渺然无形无影;是党团构造,乃半身不遂之构造;党团之活动,亦成为半身不遂之活动。故奸伪可以控制社会,会门可以控制社会,土劣可以控制社会,科学团体可以控制社会,而本党团反不能以独力控制社会。此其故,在本党党员团员之成份,仅以常识份子为工具,因而党团之构造,亦自然仅以上层为工具。历史上,必墨客与农民相连系(如谭、戚、曾、左之兵),都会与农村相连系,始能发生真正之气力,形成稳固之根本。社会进步,本日之墨客与农民(包括其他劳动者),不但应以官民、官兵之关系连系;且须以同道之关系相连系。能先以同道之关系相连系,则进而以官民、官兵等关系相连系,乃能胶漆无间,而不至发生反拨感化。且必须能与农民以同道关系相连系之墨客,乃为真正有用之墨客,否则为百无一用之墨客,甚且为敲脂吸血之墨客。故本党此后构造之偏向,必须为墨客与农民之连系,以墨客党员带领农民党员。因而党之构造乃能深入农村,党部乃有事可做。[30]

此外,与近20年前身为“改组派”首要理论家的陶希圣的概念类似,徐复观也在夸大百姓党的社会根本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本日本党之主义,魁首之旨意,政府之政策与法令,皆已有明白之社会偏向。然在实行之际,则辄陷于各式土劣之手,因而一切良法好心,无一能真正实行,无一稳定质减量,而归于废纸,此乃因在政治行动时,丢失其社会偏向使然也。故本日必认可社会确有各式之土劣存在,而土劣之根源,在于地盘制度之不公道。任何政策法令必须以大力摧毁土劣之包围,以直达于平民,并实在推行地盘政策,处理地盘题目,乃能立政府之威望,增行政之效能,形成社会之真正气力。凡本日欲操纵所谓士绅以推行政令法令者,若非对社会之熟悉不清,即系含有不成告人之隐之人也……抗战以来,社会风气之坏,社会现象之危险,至本日而已极。此安可不明定政治行动之社会偏向,用大力以赴之,以为根本治理之计乎?[31]

可见,在徐复旁观来,百姓党面临的最大危机就是下层构造散漫,党员离开大众。他以为处理之道关键在于可以与广大农民孤芳自赏,而且与土豪劣绅完全切割。之所以能有此看法,很有能够是他按照在延安的详实考查,熟悉到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敏捷突起,关键在于对峙“从大众中来,到大众中去”的大众线路,果断保护大大都农民的好处,不竭夸大党的阶级根本,这不单应验了“得民心者得全国”的古训,而且有用处理了近代以降中国农村所面临的很多窘境。不外,对于充溢着权贵气味的百姓党而言,这似乎是一件不成能完成的使命。1948年,徐复观在加入一次党内座谈会时很是失望的指出:“党的失利底子就在地盘题目与农民题目之未能公道处理,只要底子处理地盘题目,使党成为农民的党,才是党的新生。我曾写了一个计划,然尔后来又没有了下文,现在来谈这个题目,不能不使我痛心”。[32]

徐复观在这里提到了农民题目与地盘题目。正如其言,那时中国生齿的绝大大都都是农民,能否处理农村傍边的地盘分派,对于任何政权而言都是成败之关键。明天一些所谓的历史研讨,决心抹杀束缚前地盘题目标严重水平,甚至以为民国期间的农村没什么剥削,进而否认中国共产党的土改政策。这明显是一种带有特定政治诉求的“反历史”论调。在南京百姓政府建立早期,落后的租佃关系与地盘分派不均匀,致使麻烦农民生存维艰。浙江省的无地农民占全省农村生齿的70%左右。北方冀、鲁、豫三省,占农村生齿一半以上的普通农民仅具有大约16%的地盘,而只占农村生齿6%左右的富户与田主,却具有全数耕地的33.13%。[33]1928年,百姓党在统治根本很是安定的浙江省实施“二五减租”,但当地田主不竭阻止,并刺杀百姓党地方党部干部,一些有势力的田主甚至扬言如不取消“二五减租”,就不交纳田赋。终极,浙江省政府迫于压力于1929年4月取消“二五减租”。[34]1930年百姓政府公布《地盘法》,在本色上必定了田主阶级对于地盘的占有权与租佃权。[35]虽然蒋介石偶然也在日志中流露计划处理地盘分派题目,但直至束缚战争时代,百姓党政权都始终未能采纳有用政策。1948年,张治中向蒋介石提交了一份《对当前国事之检讨与倡议》。他指出农村里土豪劣绅独霸政权,农民受尽剥削:

虽本党之政纲政策悉以三民主义为内容,然一切未付实施,如同废纸。此二十年来,除匹敌日为遵守民族主义之行动之外,所谓民权,现实上则为官权绅权与土劣之权。下层农村间接带领群众以致代表民权之份子,悉为土豪劣绅、地痞混混。君子道消,小人性长,善良侧目,门路嗟怨。群众对本党政权之失望,已达极点。此为职在故乡身历其境所得之印象,绝非过火其词。至于民生主义,首重均匀地权,首要之目标在处理地盘题目亦即农民题目,而使耕者有其田。直至本日,不单对此一方针杳不成即,甚至最初步之法子——二五减租,亦碍难实行。而豪强吞并,变本加厉,贫农之疾苦日深,思乱日甚。[36]

张治中说在那时农村的社会经济结构下,所谓“民权”,多为绅权与土劣之权,广大真正意义上的“民”,并不能享用这些“权”。时任中心日报记者的龚选舞在回忆1947年末百姓党召开的“制宪国大”时的一个片断,恰好印证了张治中的这一概念。这段回忆极具代表性:

记得晚年我念中学之际,在四川崇庆故乡,曾与县城里的首席土豪施德全紧邻而居……想不到多年后,我在采访国大消息时,竟在一处检查会上碰到了代表青年党列席的施师长……事后我得抵家信,说是这位施师长回家以后,还一个劲在县城里为我吹嘘……这位施师长……他身世一个田主家庭,初中结业后先在家里闲居,继在刘湘手下担任采买处长,赚了些钱,便回故乡做起乡绅。青年党这时在四川极为活跃,处处吸收党员,施在地方既饶有家财,复颇具势力,乃为该党吸收,前后出任县清共委员兼捕缉科长,进而升充名列士绅之首的防团局长兼征收主任,在县内擅设关卡,滥收商税路捐。记得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之际,便常见他穿着中山装、大摇大摆、奴颜婢膝纵横市上,背后总是随着两、三个腰悬盒子炮的保镳,路报酬策平安,无不退避三舍。

及政府决议召开制宪国大,约请中心及各路民主党派补提国大代表,这位在地方上有财有势的施师长在报效、争取之余,更被青年党遴选为新科国代,穿着一身宽广大大英国毛料裁制的西装进京介入庙堂议事盛会。那天,居然还拿着党部交给他的讲话要点,就地小心翼翼照念如仪。

他原本是个彻彻底底土里土气的土豪劣绅,自从捐班弄了个制宪国代,再打从都城里镀银归来,听说完全变了一小我,昔日的长袍马褂早已封存箱底不说,即使是当团防局长时穿着的中山装也被弃置一旁,成天招摇过市之际,穿上的满是上海徒弟裁制的时兴合身西装。不外穿着西装并不暗示他变得“文化”,在县里,他越发的尽情横行,枪杀政敌固然无人敢置一词,县中招生让他半子落榜,也居然逼迫校长举行复试,破格登科。大约是在县境里做土天子,自我收缩得弄昏了脑壳,以为自己把握一群持枪执械的民团,便足以宰割一方。

一九四八年共军入川,他未能权衡轻重,竟与我县另一世袭豪绅黄鳌(润泉)、黄润琴兄弟组反共救国军,负嵎顽抗。可是连胡宗南的五十万雄师都不中用,他们那批乌合之众又能起什么的感化?成果兵败流亡以后,终究两年后在外地被捕,再押回故乡与黄家兄弟一同在公审以后就地枪决。[37]

从这位施德全的履历,可以窥见百姓党政权的性质,出格是其所宣扬的“民权”之现实内容,以及它为何有力(或谓“无志愿”)处理地盘分派题目。

王锐:在百姓党人士眼中,南京百姓政府有哪些毛病?-5.jpg

《北平无战事》剧照

蒋介石本人的言行,一样可以证实这一点。1946年百姓政府公布《收复区地盘处置暂行法子》,规定所谓“收复区”内的地盘,假如被“奸匪构造不法处罚之”(即土改),则一概视为无效,私人产业一概发回原主。这意味着经过中国共产党带领的土改而获得地盘的农民,他们的地盘将被田主重新发出。此外,束缚战争中亡命至别处的田主,以“还乡团”的名义随着百姓党军队返回原籍,向获得地盘的农民追回地盘。百姓党方面甚至派军队庇护这些田主停止讨取。这表白百姓党政权与这些田主豪绅合作,代表他们的好处与诉求。[38]更有甚者,蒋介石还对自己不能完全处理地盘题目制造出一套说辞。在他看来: 比方“分田”,要使耕者有其田。这本是本党的理想,假如照本党的地盘政策去做,由政府存款予佃农,使之向田主分期还本,多少年后,佃农即可领得耕地,而成为自耕农。这个法子,田主与佃农双方都可以接管,本是很好的法子,而共匪偏不采纳这个步调,一定要“揠苗滋长”,用逼迫的法子,不但逼迫没收田主的地盘,而且逼迫佃农接管地盘。对于一个有志气而白手起家的农夫,这类坐享其成的支出,无异是一种欺侮![39]

在这里,蒋介石所谓的“好法子”,自从南京百姓政府建立以来从未有用实施,是以很难让人看到它“好”在那里。而他竟将被剥削的佃农因土改而获得地盘称为对其的“一种欺侮”,甚至宣传“有志气”的佃农不应如此“坐享其成”。对于持久处于贫苦与饥饿状态的广大农民来说,这番话可谓典型的胡说八道。能说出这样的话,百姓党政权在大陆败亡,不是显得很一般吗?

国共之间的本质区分

以上就是从百姓党方面人士的各类言说傍边,显现南京百姓政府的一些根基的政治关键。而在明天,一些带有“别有用心不在酒”色彩的史论夸大,与中国共产党一样,百姓党也深受苏联影响,将后者的构造形式借用过来,是以在概况上看起来与中共无甚不同。但这样的概念也许轻忽了,中国共产党一向夸大大众线路,让党员干部与大众相连系,为广大贫民谋幸运。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首要带领人,毛泽东在那时夸大:“我们共产党人,不管在什么题目上,一定要可以同大众相连系”。他号令广大党员“应当走到大众中心去,向大众进修,把他们的经历综合起来,成为更好的有条理的事理和法子,然后再告诉大众,并号令大众实行起来,处理大众的题目,使大众获得束缚和幸运”。他警告,一旦忘记了这些,就有能够“沾染了百姓党的风格,沾染了权要主义的灰尘”。可见,毛泽东很是在意中国共产党能否能避免在百姓党身上表现出了的各类毛病。在他那边,“百姓党式”的政治是一个负面的标记,他指出:“假如我们共产党员也是这样,那末,这类党员的风格就是百姓党的风格,这类党员的脸上就堆上了一群层权要主义的灰尘,就得用一盆热水好好洗清洁”。[40]

新中国建立以后,毛泽东仍然非常警戒这类“百姓党式”的政治风格在党内出现。1958年5月毛泽东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中夸大带领干部要以“普通劳动者”的姿势出现。他说: 我们有些干部是老子全国第一,看不起人,靠资历吃饭,做了官,出格是做了大官,就不愿意以普通劳动者的姿势出现。这是一种很卑劣的现象。靠大官吃饭,靠资历吃饭,故障了缔造性的发挥。是以,要废除官气,要扫除官气,要在干部傍边扫掉这类官气。谁有真理就服从谁。假如你的官很大,可是真理不在你手里,也不能服从你。[41]

而据加入此次会议的时任山西省委第一书记的陶鲁笳回忆,毛泽东会上就指出,“官气是从那里来的?是从清代、百姓党那边来的”。他还说:“共产党员假如官气实足,那就是百姓党风格”。[42]

此外,陶鲁笳回忆,1963年毛泽东在杭州会议上指出,“干部加入劳动不单没有迟误工作,而且各项工作都搞得更好了”。他夸大:“干部不加入劳动便能够酿成百姓党”。同一时候,在批阅一份浙江省关于干部加入劳动的文件时,毛泽东希望经过社会主义教育,“使我们的干部成为既懂政治、又懂营业、又红又专、不是浮在上面、做官当老爷、离开大众,而是同大众孤芳自赏、受大众拥护的真恰好干部”。[43]总之,毛泽东非常警戒出现新的特权团体,警戒权要主义在党内舒展,夸大共产党员不要忘记共产党与百姓党的根基区分在那里。

(本文完整版刊于《东方学刊》2020年第2期。)

参考文献:

[1]《蒋中正日志》1932年7月1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馆藏。

[2]《蒋中正日志》1932年9月1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馆藏。

[3]《蒋中正日志》1932年12月16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馆藏。

[4]蒋介石:《“讨逆”成功后本党之重要关头》,《中心党务月刊》1930年第27期,第132—133页。

[5]蒋介石:《若何缔造党国的新生命》,载秦孝仪主编:《“总统”蒋公思惟谈吐总集》第13卷,台北:中国百姓党党史会1984年版,第602页。

[6]蒋介石:《若何缔造党国的新生命》,载秦孝仪主编:《“总统”蒋公思惟谈吐总集》第13卷,第604、605页。

[7]胡汉民:《党的练习题目》,《中心党务月刊》1931年第31期,第9、10页。

[8]杨公达:《百姓党的危机与自救》,《时代公论》1932年第4号,第7页。

[9]杨公达:《再论百姓党的危机与自救》,《时代公论》1932年第7号,第14页。

[10]杨公达:《再论百姓党的危机与自救》,《时代公论》1932年第7号,第14—15页。

[11]杨公达:《关于党部构造简单化》,《时代公论》1932年第13号,第45页。

[12]杨公达:《关于党部构造简单化》,《时代公论》1932年第13号,第46页。

[13]杨公达:《百姓党的危机与自救》,《时代公论》1932年第4号,第8页。

[14]毅:《惩办赃官贪吏法子》,《时代公论》1932年第9号,第2页。

[15]刘健群:《复兴中国反动之路》,《中国反动》1934年第3卷第4期,第10、11页。

[16]朱宛邻编:《福建省党务概况》,转引自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百姓党的构造形状(订正补充本)》,第313页。

[17]王仰清、许映湖整理:《邵元冲日志》中册,上海:上海群众出书社2018年版,第941页。

[18] 王仰清、许映湖整理:《邵元冲日志》下册,第1066页。

[19] 王仰清、许映湖整理:《邵元冲日志》下册,第1194页。

[20]公安部档案馆编注:《在蒋介石身旁八年——随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志》,北京:大众出书社1991年版,第186页。

[21]公安部档案馆编注:《在蒋介石身旁八年——随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志》,第379页。

[22]公安部档案馆编注:《在蒋介石身旁八年——随从室高级幕僚唐纵日志》,第426页。

[23]张治中:《张治中回忆录》,北京:华文出书社2014年版,第267页。

[24]《蒋中正日志》1946年9月8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馆藏。

[25]张发奎:《张发奎口述自传》,北京:今世中国出书社2012年版,第324页。

[26]周维朋:《战后中国百姓党派系关系之研讨——以党政革新活动为中心的探讨》,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书社2013年版,第67页。

[27]《中国百姓党第六届中心履行委员会第二次全部会议速记•第八次会议》,转引自周维朋:《战后中国百姓党派系关系之研讨——以党政革新活动为中心的探讨》,第100—101页。

[28]《中国百姓党第六届中心履行委员会第二次全部会议速记•第八次会议》,转引自周维朋:《战后中国百姓党派系关系之研讨——以党政革新活动为中心的探讨》,第102—103页。

[29]周维朋:《战后中国百姓党派系关系之研讨——以党政革新活动为中心的探讨》,第109—122页。

[30]徐复观:《中共比来之静态》,载《徐复观杂文补编》第5册,台北:中研院文哲所2008年版,第37页。

[31] 徐复观:《中共比来之静态》,载《徐复观杂文补编》第5册,第39页。

[32]徐复观:《揭开中共地盘政策之谜(座谈记录)》,载《学术与政治之间续篇(一)》,北京:九州出书社2014年版,第34页。

[33]杨奎松:《中国近代通史•内战与危机(1927—1937)》,南京:江苏群众出书社2007年版,第84页。

[34]林桶法等著:《中华民国专题史•国共内战》,南京:南京大学出书社2015年版,第291页。

[35]林桶法等著:《中华民国专题史•国共内战》,第292页。

[36]张治中:《张治中回忆录》,第291页。

[37]龚选舞:《一九四九国府垮台前夜:龚选舞回忆录》,台北:卫城出书社2011年版,第307—309页。

[38]汪朝光:《中国近代通史•中国命运的决战(1945—1949)》,南京:江苏群众出书社2006年版,第327页。

[39]蒋介石:《剿匪军事之新阶段与新熟悉》,载秦孝仪主编:《“总统”蒋公思惟谈吐总集》第22卷,第289页。

[40]毛泽东:《构造起来》,载《毛泽东全集》第3卷,北京:群众出书社1991年版,第933页。

[41]毛泽东:《干部要以普通劳动者的姿势出现》,载《毛泽东文集》第7卷,北京:群众出书社1999年版,第378页。

[42]陶鲁笳:《毛主席教我们当省委书记》,北京:中心文献出书社1996年版,第11页。

[43]陶鲁笳:《毛主席教我们当省委书记》,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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