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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上午批阅后,与经扶说话,到总部会客,俞樵峰之对付塞责殊为痛心,手书严戒。下午是湖北党委与清乡促进会委员,所见所闻皆败北权要,与幼稚党委,新权要,湖北政治非用严励手段决无起色也,对何雪竹深恨,痛斥其误省也。[1]
时以不得襄助之报酬念,世道日非,人欲横流,欲得一贤能之士为助,若何求之。旧党员多皆败北能干,新党员多卑劣浮嚣,而非党员则接近不易,考查更难。古之山林之贤,今不成复见,而租界反动之流,多地痞之亚者。其在留门生中,大学教授中,职业团体中,昔日权要而未在本党任仕有气概者中,交际界中,其在其中求之乎。[2]
早晨谒陵后,与戴叶慨叹,深谈本党老党员之败北,无私、卖老、害事,如不更张,则必亡国也。决以天下第二次大战之期为标准,于此期前,速行宪政,使百姓共员国政且以百姓之力,促进本党之急进也,否则,以党亡国矣。如欲党国之有进步,非促进此策无其他生路。否则,牺牲数十万之摆设,徒形成一般老党员亡国之职位而已。言之痛心。上午,到党部主席团会议。下午,开正式会议,晚会客。[3]
党员既在百姓中心只占很少数,可是既做了党员,人家如看见你有一种欠好的毛病,行将看成党员像是一个特别阶级,讲得欠好,就是如同军阀一样,再讲欠好一点,就如同乡下劣绅一样。现在一般人看见我们的党员,就是类似一个特别阶级,这是最欠好的一种影响和态度。我们要晓得,特别阶级是没有一小我不厌恶,不排挤的。假如我们党员不晓得这一点,甚至自己以为是一个党员,仍然要给人家看做是特别阶级,而且我们自己也当自己是特别阶级,那就糟了。特别阶级没有不失利,没有能在社会上存在的。[4]
今朝我们党的生气,似乎一天一天在那边低沉了,凡留意党务现状的人,都感受:一,党务工作,似乎没有之前的严重;二,党员行动,似乎没有之前的严厉,这两个缺失……兄弟以为党务工作不严重,党员行动不严厉,最大的缘由,是由于练习不够,而所以致此,第一由于同道们心理上的毛病,他们浑忘了总理“反动的精神,固当用于破坏,尤当用之于扶植”的遗教,一以为现在反动已经成功,反动的目标,也已消失了。当此之时,是反动者吃苦之时,因而奔竞营谋,浪漫颓放,再不为反动来尽力了……假如一个反动的政党,不能进步,便只要落后,同时所谓反动的意义,也一定会损失无余!很多人说,百姓党畴前凶,现在更凶了。何以呢?由于畴前百姓党包揽一切,不准人家来染指,现在则包而不办,构成了一个特别的阶级,这几句话,很显出了百姓党员不能深入公众,并已损失了反动精神的意义。试问这样的党,其工作将何以推动,其生命将何以保持。还不是告朔餼羊,徒劳供美饰吗?[7]
中国百姓党的前身,是同盟会,是中华反动党,何以孙总理把他所带领的反动党的称号改来改去,正由于同盟会和中华反动党在那时的情形,如现在四分五裂的百姓党一样,只要孙总理大无畏的精神,把叛党的份子,一齐根除,自己重新再干,才会有本日的百姓党,我希望党内有同道,能本总理的精神,重新再干一下……要有精锐的党员,当构造强有力的干部。有了干部,那腐蚀恶化的份子,自然会淘汰,那软化悲观化的份子,就会自动的兴起勇气来加入工作。[12]
闽省自隶党治之初,公众视党如天之骄子,视党员如崇高之不成加害,其所以如是者,盖以水深炽热之公众,待援之殷,望治之切,视党军如王师,视主义为圭臬,视口号如信符,党军未至,尝有奚为我后之怼,其信仰之深可知矣。惟时过境迁,打点党务者不能奋发有为,遂流于腐蚀;益以时会所趋,党权不能进步,因而党治渐移为官治,致受贿充溢,民磨尴尬,而负有除暴救民之党部负责同道,在此之时,只以息事宁报酬口禅,虚与委蛇,徒事对付,此民怨沸腾矣。至党员方面,平昔久疏练习,对党看法,本已亏弱,况多不能守身如玉,行动流于恶化,其作奸不法,如嫖也,赌也,雅片也,受贿土劣也,溺者无一不尽其极,执是之故,群众对党之信仰,则日就衰败。此不特曩昔本县如是,即全省群众对党之态度莫不皆然。[16] 实在不但福建如此,全国范围内也大致类似。曾担任南京百姓政府很多重要职位的邵元冲1932年年关在日志里感慨: 党内则份子复杂,虽中枢人计,而群盲盈廷,或则别有感化,或则蒙騃无识,成事不敷,危乱不足,故设备每多颠倒或拂戾民意,而民生疾苦,自治根本盖淡然焉。[17]
本党党务,以干部气力之亏弱,内部家数之分歧,曩昔排挤分化之成果,精神益见颓废。大部党员除为小组之工具,以调换小我好处外,毫无抖擞自觉之精神,于智能上稍求进步。其明显者,若西南一部分党员,与中心始终站于极端否决之职位。而中心自己,亦光怪陆离,不成名状,政策不定,精神散漫,声息欠亨,感情隔膜。[18]
党内大猾小丑,朋比为恶,支离割裂,惟恐元气之不尽,此又明季故辙,现在人云亦云,惟恐不肖者也。[19]
吊儿郎当,人之常情。本党在未获得政权之先,大家言反动,个个皆刻苦,今因居官位,不觉有人腐蚀出错……今我政治上受贿之风,畏难轻易之习太深,一时根除不易,此辈干部皆处置反动多年,不有功亦有劳,既不能如曾国藩之坐湘军练淮军,亦不能如汉高祖之去韩信、萧何之所为,则政治上之苟变势不成能。[21]
目今党内何以不能再政治上起带领感化?党的上层干部,对于主义政策的熟悉,并不完全。由反动到获得政权,思惟和看法上已为之大变,现在大师的看法是现实题目。下级干部在追求权位,下级同道在追求生活。主义、政治、反动,都已忘怀了,消失了![22]
党政军各级干部多幼稚能干,其间且真有受贿无私为中外人大所侧目,特别是京沪一带,侵占民房,擅捕汉奸,藉此拷作报复,直至受降年余之本日,关于此种不法行动犹在成长,以致怨声载道,外邦讽刺,诚使此心愧怍无地,所部卑劣,促进共匪枭张,社会紊乱之一大缘由。悲痛半有甚於此者,非透澈歼除不成。本日军事交际与团务各类恶象劣聚集一身,忙迫疾苦,以此为甚,手拟禁令电稿整通,更觉疲惫矣。[24]
说到百姓党的受贿,真的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在抗战时代由于仇敌的出现,情况比力缓和。战后政府机关都在受贿,正如我所说,接收获了“劫”收。党政机构每一层级都受贿。我真的拣不出任何清洁的层级……大都接收职员的低能和受贿,更间接形成了接收工作的紊乱。接收职员,为小我筹算的多,为国家设想的少;藏匿藏匿,折扣报销,贵贱更调,巧取豪夺,层见叠出。成果发家是私人,吃亏是国家。[25]
我们要打破国内外困难,最重要的就是革新政治,改良民生。假如不革新政治,改良民生,专门和各党派对付,保持赃官贪吏,权要主义风格,乃是自掘宅兆。明天的党从上到下,看不出有革新政治的决心,也看不出有改良民生的决心,更看不出有驱逐权要主义的决心,我们看得出的有些人要和各党派讲结合,谈协商,以稳固赃官贪吏的场面,此为协商会议酿成的最大缘由。是以,自今今后,假如党要免于衰亡,最重要的法子,就是要革新政治,改良民生。特别要铲除党内外挟各党各派以自重的,卖党卖国的风格。[27]
共产党为什么有气力?依我看来,就是他在抗战期内可以带动公众,成长游击获得成功。而本党呢?匹敌战完全站在权要主义概念上,把抗战看做是军队工作,疏忽了带动公众,成长游击的工作,即不完全疏忽带动公众,策动游击,但最少是以权要风格来带动公众,策动游击,是以,共产党获得成功,本党没有成功。这样看来,共产党所以有气力,并不是共产党有特此外本事,正是由于本党有弱点而已。明天我们痛定思痛,对于权要主义必须完全清除……只要把权要主义实在清除,完全革新,发扬本党固有的反动民主风格,才有拯救法子。[28]
虽然革新份子的谈吐切中弊端,而且看起来布满反动理想,但现实上,革新活动到后来也成为派系斗争的工具,很多人起头借此活动来冲击异己,扶植气力。出格是其中的CC派成员,将锋芒直指把握大量政治与经济权利的政学系。这使得本以革新百姓党内部痼疾为动身点的政治鼎新活动,到最初变得和百姓党历次政争类似,成为分歧派系之间的好处纷争。主义如此,只沦为借机冲击对手的工具与说辞。[29]
本日本党之主义,魁首之旨意,政府之政策与法令,皆已有明白之社会偏向。然在实行之际,则辄陷于各式土劣之手,因而一切良法好心,无一能真正实行,无一稳定质减量,而归于废纸,此乃因在政治行动时,丢失其社会偏向使然也。故本日必认可社会确有各式之土劣存在,而土劣之根源,在于地盘制度之不公道。任何政策法令必须以大力摧毁土劣之包围,以直达于平民,并实在推行地盘政策,处理地盘题目,乃能立政府之威望,增行政之效能,形成社会之真正气力。凡本日欲操纵所谓士绅以推行政令法令者,若非对社会之熟悉不清,即系含有不成告人之隐之人也……抗战以来,社会风气之坏,社会现象之危险,至本日而已极。此安可不明定政治行动之社会偏向,用大力以赴之,以为根本治理之计乎?[31]
虽本党之政纲政策悉以三民主义为内容,然一切未付实施,如同废纸。此二十年来,除匹敌日为遵守民族主义之行动之外,所谓民权,现实上则为官权绅权与土劣之权。下层农村间接带领群众以致代表民权之份子,悉为土豪劣绅、地痞混混。君子道消,小人性长,善良侧目,门路嗟怨。群众对本党政权之失望,已达极点。此为职在故乡身历其境所得之印象,绝非过火其词。至于民生主义,首重均匀地权,首要之目标在处理地盘题目亦即农民题目,而使耕者有其田。直至本日,不单对此一方针杳不成即,甚至最初步之法子——二五减租,亦碍难实行。而豪强吞并,变本加厉,贫农之疾苦日深,思乱日甚。[36]
记得晚年我念中学之际,在四川崇庆故乡,曾与县城里的首席土豪施德全紧邻而居……想不到多年后,我在采访国大消息时,竟在一处检查会上碰到了代表青年党列席的施师长……事后我得抵家信,说是这位施师长回家以后,还一个劲在县城里为我吹嘘……这位施师长……他身世一个田主家庭,初中结业后先在家里闲居,继在刘湘手下担任采买处长,赚了些钱,便回故乡做起乡绅。青年党这时在四川极为活跃,处处吸收党员,施在地方既饶有家财,复颇具势力,乃为该党吸收,前后出任县清共委员兼捕缉科长,进而升充名列士绅之首的防团局长兼征收主任,在县内擅设关卡,滥收商税路捐。记得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之际,便常见他穿着中山装、大摇大摆、奴颜婢膝纵横市上,背后总是随着两、三个腰悬盒子炮的保镳,路报酬策平安,无不退避三舍。 及政府决议召开制宪国大,约请中心及各路民主党派补提国大代表,这位在地方上有财有势的施师长在报效、争取之余,更被青年党遴选为新科国代,穿着一身宽广大大英国毛料裁制的西装进京介入庙堂议事盛会。那天,居然还拿着党部交给他的讲话要点,就地小心翼翼照念如仪。 他原本是个彻彻底底土里土气的土豪劣绅,自从捐班弄了个制宪国代,再打从都城里镀银归来,听说完全变了一小我,昔日的长袍马褂早已封存箱底不说,即使是当团防局长时穿着的中山装也被弃置一旁,成天招摇过市之际,穿上的满是上海徒弟裁制的时兴合身西装。不外穿着西装并不暗示他变得“文化”,在县里,他越发的尽情横行,枪杀政敌固然无人敢置一词,县中招生让他半子落榜,也居然逼迫校长举行复试,破格登科。大约是在县境里做土天子,自我收缩得弄昏了脑壳,以为自己把握一群持枪执械的民团,便足以宰割一方。 一九四八年共军入川,他未能权衡轻重,竟与我县另一世袭豪绅黄鳌(润泉)、黄润琴兄弟组反共救国军,负嵎顽抗。可是连胡宗南的五十万雄师都不中用,他们那批乌合之众又能起什么的感化?成果兵败流亡以后,终究两年后在外地被捕,再押回故乡与黄家兄弟一同在公审以后就地枪决。[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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